“是张子纪说的,你与顾府二小姐走得极近。”胡玉儿笑着道。
“说去兄长,我今日还没有见过他呢!”张子萱说道。
“今天你们张家不是宴请女眷,他一个男子跑来岂不是独树一帜!”胡玉儿捂嘴笑道。
张子萱也不恼,“诺是让我兄长听到你便知道错了!”
“我胡玉儿才不怕他呢!反正有杏儿在,他才不会怎样呢!”胡玉儿给杏儿使了个眼色。笑道。
胡杏儿只是微笑并不反驳。两人虽然长得一模一样,可是性情却是天壤之别。姐姐胡杏儿端庄静,而妹妹胡玉儿活泼调皮,天真可爱。
四人打打闹闹说说笑笑的道到了水榭。众夫人也是落座,宴席上倒是没有什么过多的规矩,清河本是安排与顾清茗同坐,可张子萱拉着清河与她同坐,清河只好老实听话。
“姐姐!”才坐下,顾清茗唤道。
“姐姐你怎么不与清茗一起坐?是不喜欢清茗吗?”顾清茗话音不小,离得近一些的夫人小姐们纷纷看向清河与清茗。分名在说清河不顾姊妹,只顾自己。
“姐姐本以为你会与姨娘坐,这样倒是姐姐的不对了!”清河温柔说道,又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称呼许氏“姨娘”点名顾清茗庶女的身份,一时间有人向顾清茗投以蔑视的目光。
“我…”顾清茗咬着下唇,不知如何反驳。
“看着这位妹妹楚楚可怜的模样,倒是让心下不安,是我拉着清河妹妹过来与我同坐,想这只是一个位置,没想到妹妹如此重视!”张子萱又道,小小年纪便知道矫揉造作,她实在是不喜欢。
随着周围对清河这边注视越来越多,许氏也是往这边看来,见是自己的女儿,忙过来道:“二小姐,什么都是清茗的不对,清茗二小姐道歉。”
“姨娘好生奇怪,事情本就不是清茗妹妹的错方才我与妹妹道了歉,怎得平白无故让清茗妹妹道歉。”清河纳闷道。还以为这许氏已是安份,没想到这么快就装不住了。
许氏一愣,自己莽撞了。“是我莽撞了!”
“顾夫人也是情急中语言不当,到也属正常。谁还没个心急紧张的时候。”武昌侯的夫人突然开口帮许氏道。
“武昌侯夫人!”清河是晚辈起身福了一礼道:“夫人所说极是,清河也是体谅姨娘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活动,难免会有些紧张。”
武昌侯夫人听了这样的话,脸上的笑容僵了僵。心道:没想到这位顾二小姐,倒是一个伶俐的丫头。
“所说极是。”武昌侯夫人会心一笑道。又转头过去与众夫人道:“好啦,咱们也快先入席,顾夫人咱们一块。”
武昌侯夫人便是与许氏一同落座,清河冲子萱露出一个感谢的笑容。
张子萱则吐了吐舌头,胡玉儿与胡杏儿倒座在旁边一席,胡玉儿凑到青河这边小声问道:“为何今日是你府中的姨娘来,你母亲呢?”
“胡玉儿!”子萱示意胡玉儿不要多问。
“其实也没什么,我母亲这段时间不方便出府座。”清河道,子萱见清河脸上没有异样这才放心。“子萱,我没事的。”
清河投以子萱一个放心的笑容。
不一会儿向氏双手朝一边拍掌后,宴会算是正式开始,一位位美味佳肴被缓缓端上餐桌。
“姑母,只有美味佳肴,却没有其他的乐趣,玉儿觉得有些辜负了这一些美景呢!”胡玉儿起身对向氏道。
席面坐东朝西,有是在水榭内,世上美景皆可饱览一番,就如在眼底般。
胡玉儿跳脱的性子,做的事也是让人意外,清河心道。可是没想到,她们与武远伯府既是亲戚。难怪他们与子萱,子纪一同长大。
“哦!照你得说找个什么乐趣才好!”向氏笑道。
其他夫人们皆是纷纷注目这胡玉儿这边。
“胡小姐说的极好,倒不如叫几个伶人在这里起舞助助兴。”一夫人说道。
“这位不然所说不妥,勾栏里的舞有何好的,怕是会辱了各位小姐的眼睛。在做坐的皆是名门闺秀,倒不如让哪位技艺高超的小姐出来表演一番,岂不更好?”之前那位紫衣夫人笑着说道。
倒是不少夫人犹豫了。
“真恶心!”胡玉儿瞧着那夫人小声道。
清河离得近一些倒是听清楚了,只是觉得这话来的有些不知所以然,问道:“玉儿姐姐,这是怎么了?”
胡玉儿愤愤的剐了一眼后才道:“那位我夫人我认得,是户部尚书的夫人。他有个儿子极其喜欢看女子跳舞,特别是美人。偏偏又生得不端正,人品还不好。直到如今尚未娶妻。”
“那与这跳舞助兴,有何关系?”清河又问。
“清河,这你就不知道了,去年他家给他订了一门亲事,结果因的女子不会舞蹈,他家的公子硬生生的把人丢了回去。无可奈何,只好为他家儿子寻一个舞技出众的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话都说到如此了,清河诺是再明白,就真是傻了。
“也不够妥当。都是名门闺秀,岂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当众献舞,还是换一个吧。”果然有夫人立马驳回了这个提议。
“不如杏儿来出个主意吧!”在席上默默无声的胡杏儿突然说道。
“姐姐,你想到了什么啊!”胡玉儿道。
“其实也没什么,这个游戏便是击鼓传花。鼓声停时,花在谁的手中,便为大家表演一个节目。”
“行击鼓传花”这个游戏大家都是是再熟悉不过了,向氏也是赞许道:“杏儿这个主意好!”
“好!那么我先来!”胡玉儿已是摩拳擦掌。胡玉儿看着廊边上有一孩童喜爱玩的,用竹子编制而成的小球,“就用这个吧!”
鼓声起,胡玉儿快速将手中竹球仍给清河。
清河将球递给子萱,如此这般反复。
鼓声赫然而止。
拿着竹球的姑娘出席,为众人表演了一段话笛声。赢得了大家的好评,也算是为游戏看了一个好头。
鼓声再起,新一轮又开始。鼓声再停,却是迟迟没有见人出了。
“是谁啊?”胡玉儿伸着脖子找寻拿着竹球的人。清河与其他人也是好奇。
此时顾清茗神情紧张,手中拿着的正是竹球。抬眼看了看许氏,许氏投来放心的眼神,顾清茗才缓缓起身。
“原来是她啊!清河你的庶妹。”胡玉儿道。似是不喜欢顾清茗。
顾清茗表演的是唱歌,一首《小胡笳》本是极具思乡之情的哀愁,却被顾清茗稚嫩的嗓音演唱得不伦不类。
其实顾清茗的嗓音不错,却是选错了曲子。勉勉强强得过去的。
鼓声再起,竹球又开始传递,当到了清河时,鼓声赫然停止。
怀中拿着竹球的清河起身笑道:“那清河便是献丑了。”
清河爬在子萱身边咬耳朵,子萱点点头,不一会儿,丫鬟们便是端上了文房四宝。
铺开宣纸,清河熟练地撩起衣袖,思索后拿笔在纸上挥舞。
“东城渐觉风光好,縠皱波纹迎客棹.绿杨烟外晓寒轻,红杏枝头春意闹。
浮生长恨欢娱少,肯爱千金轻一笑.为君持酒劝斜阳,且向花间留晚照。”胡杏儿好奇上去,轻声念道。
“好诗,好词!”胡杏儿惊叹道。
许氏瞧着胡杏儿的样子十分好奇,到底是怎样的诗词既竟让自己一向自视才傲的大侄女目瞪口呆。向氏下了特意一看,不说诗然后,这字点撇直,浑然天成,再看这诗清雅脱俗意境深厚。真不愧是李公教导出来的。其他人也是,一副惊叹的模样。
清河只笑着默不作声的回了自己席位。
清河作词是可谓是被所以人称叹,当然除了许氏与顾清茗外。还有人赞道:“不愧是入了彔南书院的。”可谓到达了宴会高 /潮。
此后又是转了几轮,表演者也各有各的花样。可是都没有清河的惊艳。甚至在宴会结束后仍是有些夫人们在津津乐道。也不知道是不是从这时起,此后便流传出着‘张顾双女’的名号,意在张顾俩家有女,两人同排在大周才女之首。当然,这是后话。
回了顾府的清河第一件事便是舒舒服服的趴在自己的床上,柔软而又温暖的触感传来,星河忍不住贪婪的留恋着。
最后还是起身伸了个懒腰,道:“真舒服呀。”
“小姐,您这是出去游玩累着了。奴婢来给您捶捶腿。”芷溪道。
“不必了,我还想要去看看母亲,芷溪咱们现在过去。”清河想起今日许氏在张府的一切,她很不喜欢许氏以用顾家夫人的头衔。很不喜欢。因为这个身份氏是她母亲李氏的。清河现在很期望李氏可以马上好起来,马上…
王嬷嬷回府后,直接是回了寿安堂。将今天许氏与两位小姐的行走、表现与老夫人汇报。
老夫人没说什么,只是手中滚动佛珠的速度慢了许多。心神不专,可到底在想什么,也只有老夫人自己知晓。